豆腐发明东谈主淮南王刘安,因为《淮南子》的起因,相对于其父刘长更知名。今天的主角为刘长,刘邦第七个女儿,被封淮南,谥号为厉王。
刘长父子的列传出当今《史记》中第一百一十八卷,这规则相对于刘邦庶宗子刘肥(《王人悼惠王世家》第五十二卷)差太远了,而且刘邦的侄子刘濞(《吴王濞列传》第一百零六卷)排序都靠前。
如果说刘长因反水而被安排在列传,这无可厚非。然而,刘邦的侄子吴王刘濞不仅反水,且搭伙了七国几乎顺利,却比刘长靠前。对此照实有点看不懂,也猜不透司马迁意欲何为。试从《淮南王列传》的行文中寻找其中条理……
先提及刘长的身世,两个字足以刻画——仙葩。
“淮南厉王父老,高祖少子也”,司马迁明确“高帝八男”——刘邦有八个女儿。从《吕后本纪》中得知,刘长按名次为老七。年老为庶宗子刘肥;老二为刘盈,即汉惠帝,吕后之子;老三为刘如意,刘邦宠姬戚夫东谈主之子;老四刘恒,即华文帝,薄太后之子;老五为刘恢,老六为刘友,老八为刘建,这三子生母未有先容。
仙葩之处在于:“其母故赵王张敖好意思东谈主也”。“好意思东谈主”,是诸侯王妃嫔的称呼。“赵王张敖”则是刘邦的半子。
也即是说刘邦的女儿,刘长是姐夫的小妾所生。那么,司马迁将刘长列传安排在终末,莫非对刘长的身世有所怀疑?
对于刘长的出身
司马迁对刘长出身记载详备。
“高祖八年,从东垣过赵”,前200年,韩王信串同匈奴在太原起兵谋反,刘邦亲身带兵平叛,这一年从平城(今山西大同东北)复返长安流程赵国。次年,即高祖八年(前199年)刘邦再次率兵征讨韩王信的残部,从东垣(今河北正定东南)又跑到了邯郸。
皇帝驾到,张敖手脚诸侯王兼半子好意思意接待,“赵王晨夕袒鞲蔽,自上食,礼甚卑,有子婿礼。”(《张耳陈余列传》)——张敖极尽半子之礼伺候老丈东谈主,带着套袖,亲身端盘子呈送酒肴。
不仅如斯,“赵王献之好意思东谈主,厉王母得幸焉,有身”——为巴结老丈东谈主,张敖致使献出了我方宠妾(后文提到其弟为“赵兼”,是以称之为“赵姬”。)侍寝,赵姬由此孕珠。
“赵王敖弗敢内宫,为筑外宫而舍之”,赵姬孕珠后,张敖不敢让她再住到宫内,而是另建外宫给她居住。
“及贯高级谋反柏东谈主(今河北隆尧西)事发觉,并逮治王”,贯高、赵午等东谈主看不惯张敖受无能气,因为刘邦动辄“庞谧詈,甚慢易之”,是以意欲夜刺刘邦。可刘邦并未留宿而是离开了柏东谈主。
谋刺透露,遭灾到张敖。“尽收捕王母兄弟好意思东谈主,系之河内”——张敖母亲、兄弟以及姬妾都被捕,押往河内。“厉王母亦系”,赵姬也被捕之列。
赵姬告诉狱吏,我方曾受皇帝同房,已有身孕。“吏以闻上,上方怒赵王,未理厉王母”——狱吏将此事层层请问,刘邦对张敖正在气头上,并未应允赵姬。
此案在《高祖本纪》中明确为“九年(即前198年),赵相贯高级事发觉”,而高祖八年(前199年)刘邦“幸”过赵姬,一年断绝与怀胎十月时候似乎吻合。
然而,因为莫得明确月份,时候计划也就复杂。若前199年年头与前198年年尾,收支即是二十个月;淌若前199年末到前198年头,又不及十个月。是以,对于刘长的身世仍然存疑。
刘长免于被诛杀
“厉王有材力,力能扛鼎”。“材力”解释为能力和勇力,而非单纯的勇力。“力能扛鼎”,司马迁招供的只消秦武王和项羽,秦武王莽夫形象多一些,项羽天然不成说是莽夫然而照实不爱动脑。
而刘长“能力和勇力”兼具,很难遐想这是刘邦的种。
“厉王母弟赵兼因辟阳侯言吕后”,赵兼奉求辟阳侯审食其转告吕后。
此话有几处疑问:其一,赵兼奉求审食其转告吕后,这证据吕后与审关系路东谈主皆知?其二,赵兼名不见经传,怎样与辟阳侯老练?
“吕后妒,弗肯白,辟阳侯不彊争”,吕后心中未免吃醋妒忌,不愿向刘邦进言求情,审食其便不再勉力相劝。“及厉王母已生厉王,恚,即自裁”,赵姬生下刘长后,心中带着归罪而自裁。
因为赵姬之死,刘长歧视审食其。
“吏奉厉王诣上,上悔”,狱吏抱着刚出身的刘长送到刘邦眼前,刘邦追悔不及。“令吕后母之”,于是刘邦下命让吕后服侍刘长。这意味着刘邦招供了刘长,对其身世并不怀疑。皇帝我方都认了,其他东谈主也不成怀疑了,更何况四子刘恒亦然如斯身世。
“高祖十一年七月,淮南王黥布反。立子长为淮南王,王黥布梓乡,凡四郡。”——前196年七月,淮南王黥布起兵反水被平叛,刘邦册立刘长为淮南王,统辖原先黥布的封地,共四个郡。从高祖九年到高祖十一年,刘长只是三岁就成为诸侯王。
“厉王早失母,常附吕后,孝惠、吕后时以故得幸无患害”,刘长自幼丧母,一直在吕后卵翼下长大,因此汉惠帝刘盈和吕后当政本事避免遭倒霉。
其实,在吕后驾崩时(前180年),刘邦八子只剩了刘恒和刘长两东谈主了。宗子刘肥死于前189年;孝惠帝刘盈于前188年死;燕灵王刘建死于前181年,子嗣也被吕后追杀;而刘邦身后,赵隐王刘如意被吕后杀害,此外梁王刘恢、淮阳王刘友先后被吕后徙赵然后正法。
刘长椎杀审食其
“及孝文帝初即位,淮南王自以为最亲”,比及华文帝即位后,刘长自合计与刘恒最亲近。
事实如斯,筛选刘邦八子仅剩下这两兄弟了。关联词,此处司马迁用刘长“自以为”字眼,话里有话华文帝刘恒并非如斯合计。
是以,刘长的先入之见导致了自高不恭顺,一再坐法乱纪。
“骄蹇,数不奉法。上以亲故,常宽赦之”,华文帝念及兄弟亲情,对刘长自高不恭及多次坐法乱纪宽大赦免。“骄骞”解释为:自高不恭,不效用。
华文帝的纵欲,让刘长嗅觉我方不错明火执仗了,是以他干脆随心到底。不仅自高不恭,且对华文帝也发扬出了不效用。
“三年,入朝,甚横”。“三年”,即前177年,刘长参预长安朝拜,气派甚为自高。“从上入苑囿猎,与上同车,常谓上‘大兄’”,陪伴华文帝到皇家上林苑打猎,和皇帝同乘一辆车驾,常称呼华文帝为“年老”。
其实,刘长一直心存归罪,那即是张敖案的主审官审食其。“常心怨辟阳侯,弗敢发”,吕后当政本事,刘长哑忍未发。审食其是在右丞相王陵被免职之后,陈平普及为右丞相而审食其晋升为左丞相。
在《吕后本纪》中,“左丞相不治事,令监宫中,如郎中令”,审食其不认真丞相职务,只监督宫中的事务,等同于郎中令。“食其故得幸太后,常用事,公卿皆因而决事”,审食其早年深受吕太后宠任,时时执掌政权,朝中大臣要通过他来决断国度事务。
此处“故”字,证据吕后与审食其渊源颇深,除此除外可能还隐含了两者艳闻秘史。
华文帝在位,刘长就不再畏手畏脚了。于是借进京之机,“乃往请辟阳侯”——刘长前去审食其辛勤会见。“审食其出见之,即自袖铁椎椎辟阳侯,令从者魏敬刭之”,审食其外出接待,刘长趁便从袖中取出铁椎捶击辟阳侯,又命陪伴魏敬割了审食其的脖子。
对于刘长智与勇
“厉王乃驰走阙下,肉袒谢”,在椎杀审食其之后,刘长驰马奔至宫中,脱去一稔主动向华文帝谢罪。
刘长“力能扛鼎”,但他既非秦武王,也不是项羽,不是一味地蛮干或者只知谈斗狠逞勇。从此来看,刘长椎杀审食其流程事前策动过,不打呼叫顺利上门饱飨老拳,这是刘长“有材力”的一个发扬。
从前198年到前177年,刘长二十多岁,哑忍多年替母报仇。司马迁记述此只为证据刘长“材力”过东谈主吗?何况,前180年刘长如故十八岁。那么,广州满意度调查公司众元勋将相平稳诸吕时,刘长干什么去了呢?
至少三个疑问很难找到谜底:其一,刘长是否参与平叛诸吕;其二,刘恒继位三年间为何未杀审食其;其三,刘长在此本事居住长安照旧淮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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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吕后本纪》中,平叛诸吕后,元勋将相们磋商继位东谈主选,“以为少”——合计刘终年青。按说年青是上风,少不更事则容易掌控,然而仍被排斥在外;“母家又恶”——娘舅赵兼,在《史记》并未有恶劣做事。忖度可能与养母吕后关系,将相们挂念刘长过去为回报养育之恩而复仇。是以,再次忖度刘长“有材力”人所共知,被元勋将相排斥继位东谈主选。
刘长杀死审食其又主动向华文帝请罪,这是“有材力”的又一发扬。刘长辩解杀死审食其的情理,“为世界诛贼臣,报母之仇”。毕竟,审食其是吕后的东谈主,杀审食其是匡助华文帝除害,而为母报仇则在其次。
“孝文伤其志,为亲故,弗治,赦厉王”,华文帝哀悯刘长的心愿,不予治罪,赦免了他。
华文帝果确凿出于兄弟之情,照旧有所畏惧呢?卤莽为后者。毕竟,刘长“力能扛鼎”,顺利到“阙下”——宫廷大门,刘长闯入未央宫只怕也无东谈主能挡。
何况司马迁曾明确,“当是时,太后及太子诸大臣皆惮厉王”——彼时,薄太后和太子刘启以及诸位大臣都震悚刘长。这意味着华文帝也可能怕惧这个智勇兼备的弟弟。
华文帝夷戮元勋
刘恒从代王到皇帝纯寄望外,是元勋勋旧及宗室集团、外戚集团三方势力相互和谐的效率。华文帝即位后,掌控南北禁军,更换心腹罢休未央宫,鼎力封赏元勋宗室,踏实了神志。
再梳理《文帝本纪》:元年,免除了右丞相周勃;二年十月,陈平丞相离世,周勃重新复返相位;三年十一月,周勃再次被免职,责令给列侯作念程序回各自命地。
陈平、周勃既是刘邦的旧臣,“习兵,多谋诈”;在平稳诸吕叛乱中又居功至伟,对于华文帝来讲周勃、陈平一直是潜在拦截。因此,华文帝继位三年便根除了对君权有拦截的元勋。
三年,“四月,刘章薨”;“五月,匈奴入北地”;六月,华文帝派出守边将士迎击匈奴;济北王刘兴居趁华文帝离开长安之际,起兵叛变,八月兵败身一火。
继根除元勋勋旧之后,华文帝又剪除了刘姓宗室的潜在拦截。刘章、刘兴居两兄弟是王人悼惠王刘肥之子,即华文帝的侄子。吕氏几乎灭光刘姓宗室,其他诸侯王已不具有拦截。
在诸吕叛乱之前,刘章与刘兴居供职于长安。当吕后圆寂,两兄弟“阴令东谈主告其兄王人王,欲令出兵西,诛诸吕而立”——黢黑派东谈主磋商王人王刘襄,让他素养王人国戎马西进,意图诛杀吕氏而自强为帝。
也即是说刘章、刘兴居这两孙子也觊觎皇位。只不外,他们虽孔武有劲,然而影响力远不如陈平、周勃元勋勋旧,是以在平叛诸吕中并不掌合手话语权。
刘章、刘兴居在华文帝刘恒继位后,区别从王人国裂地封王(城阳王、济北王)。他们两兄弟故去,对于华文帝来讲又拦截断根了。
“四月,城阳王章薨。淮南王长与从者魏敬杀辟阳侯审食其。”在《文帝本纪》中这笔记载,对于刘章之死以及刘长未受处置,只可作念如上忖度。
“朱虚侯刘章有气力”(《吕后本纪》)尚且觊觎皇位,难谈“有材力”的刘长就莫得想法?
刘长荒诞的反水
“厉王以此回国益骄恣,不必汉法,出入称警跸,称制,利己公法,拟于皇帝”,刘长自从杀掉审食其复返淮南,越发骄纵肆志,不依朝廷公法行事,出入宫中皆命令劝诫清谈,称我方发布的命令为“制”,我方颁布了一套公法,活动重复于皇帝。
“制”,只消皇帝的命令才如斯称呼。简而言之,刘长僭越了。
“六年,令男人但等七十东谈主与棘蒲侯柴武太子奇谋”,时候又过了三年,到前174年,刘长让“男人但”等七十东谈主和棘蒲侯柴武之子柴奇策动商议。“以輂车四十乘反谷口”——准备靠四十辆大货车在谷口县谋反起事,“令东谈主使闽越、匈奴”——并派出使臣前去闽越、匈奴各处鸠合。
在《史记》中,车是构兵力的象征,周武王盟会诸侯,“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”。是以“千乘之国”、“万乘之国”成为大国代名词。其后,车用途平素,迟滞演酿成为交通器具:“传车”,驿站认真交通车辆;“广柳车”,货色车辆或者丧葬车;“轺(yao)车”,简短快捷之车;“辎车”,有帷盖的大车,前后皆蔽。而“輂(ju)车”,则是驾马的拉货大车。
由此可见,刘长反水是何等荒诞!
第一,七十个东谈主运筹帷幄谋反,既莫得守密融会,也莫得见解;
第二,刘长我方尽然莫得参与,而是家数东谈主去策动;
第三,起兵反水只是依靠四十辆车,照旧拉货用的大车而不是战车;
第四,鸠合境外叛乱,竟是临时决定,校服对方不融会报音问;
第五,既然反水叛乱,事前尽然莫得任何准备,诸如火器、粮草、战马、东谈主才等等。
“事觉,治之,使使召淮南王”,此事透露,审理谋反,华文帝派使臣传召刘调处京。
既然刘长享受到“皇帝”待遇,为何还要反水呢?况且反水又是如斯荒诞,理会不允洽“有材力”的特质。起兵谋反透露,朝廷不是派兵捉拿而是传召!凡此各种,不错料定对于刘长反水的翰墨经不起推敲。
刘长免死但放逐
“长当弃市,臣请论如法”。“长”是指刘长;“当”:判罪;“弃市”:在菜市集斩头;“论”:判刑;“如法”:依据法律。“臣”是指丞相张苍等东谈主。司马迁不厌其烦地将张苍的奏章完全抄录,五位大臣一致条款华文帝照章杀掉刘长。
“制曰:‘朕不忍致法于王,其与列侯二千石议。’”——华文帝则下令说,我不忍心用法重办刘长,你们列侯郡守再磋商一下。
这等于把杀弟的繁重交给了臣下,华文帝摆出了一副“和气”的式样。
“心脏”卤莽如斯!
周勃,平叛诸吕的首位元勋,在监狱差点一命呜呼,如果不是儿媳妇(华文帝之女)的求情及薄太后语言;而平叛诸吕时尚刘兴居也被弹压;何况,为了登基代王后所生四子也烦扰其妙地离世……诸此各种很难信赖华文帝会善心大发。
于是,众臣再次上书央求照章惩治刘长。
“制曰:‘朕不忍致法于王,其赦长死罪,废勿王。’”——华文帝批示:不忍心照章惩处淮南王,赦免死罪,废掉王位。
众臣第三次上书:“刘长死罪,陛下不忍心照章惩治,施恩赦免,废其王位。臣等央求将其遣往蜀郡严谈县邛崃山邮亭……”
死罪可免,但要放逐蜀地。
而且“臣等昧死请,请晓示世界”——众臣冒死央求将此事晓示世界。
这又是为什么呢?
鼎力荧惑华文帝的“仁慈孝悌”云尔!与此同期,也势必会对刘长反水“积恶事实”加以宣扬。张苍等不错说琢磨透了华文帝的心念念。
于是,华文帝下令:“计食(吃)长给(供给)肉日五斤,酒二半。令故好意思东谈主才东谈主得幸者十东谈主从居。他可”——每天准请供给刘长吃肉五斤,酒二斗。让昔日受宠的妃嫔十东谈主陪伴。其他皆准奏。
“尽诛所与谋者”,一同参与策动的东谈主被处决了。“于是乃遣淮南王,载以辎车,令县以次传”——淮南王启程,一齐用辎车囚载,令整个各县秩序押送入蜀。
实现语:
“辎车”,是一种有帷盖的大车,前后皆蔽。华文帝天然命令提供食品,但辎车有封条,且刘长反水之罪晓示世界,如斯谁敢暗里掀开封条提供酒肉呢?
“乃不食死”,是以刘长在放逐途中活活饿死了。
“至雍,雍令发封,以死闻”,到达雍城,雍城县令掀开槛车封幔,将刘长的噩耗上报给了华文帝。这意味着刘长根柢莫得吃到任何食品。
华文帝千里痛万分,下令逮捕“诸县传送淮南王不发封馈侍者,皆弃市”——那些途经各县不敢掀开槛封供应食品的服侍东谈主员,并判弃市刑罚。于是,当场以列侯庆典安葬了淮南王刘长。
华文帝八年,“上怜淮南王”,刘长的四个女儿透顶被封侯。
华文帝兄弟之情发扬得如斯优秀,关联词民间对此人言啧啧。华文帝十二年,民间歌谣:“一尺布,尚可缝;一斗粟,尚可舂。兄弟二东谈主不成相容。”华文帝无奈,将淮南王祭祀尺度从列侯的礼节普及为诸侯礼节。
其实,在遣送刘长放逐时,袁盎劝谏华文帝的一句话揭露了淮南王的着实死因。“上素骄淮南王,弗为置严傅相,以故至此”——皇上庸碌过于骄宠刘长,莫得安排严正的国相去辅佐,是以导致如斯下场。
有时正应了那句话神秘顾客介绍,纵欲亦然一种处置。